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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肉体而言，他更加喜欢毫不留情地碾碎敌人的意志，在那种痛苦的表情中获得无上的快|感。
在这样美丽的月色下，对被俘虏的修真者行刑，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如果不说出去的话，你下午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她的居所就在姬敏君的住处旁边，姬敏君正在为明天的祭祀准备，一大群人进进出出，显得十分热闹。只要大叫一声，就会有无数卫兵赶到，想必凌天也没有这个胆略在此行凶吧？
“更加巧合的是，所有的死者，都是反对逃亡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你的计划了，不是吗？”
“证据确实是没有的，但事实肯定是这样的，你以为我是敏君那种小姑娘那么好骗吗！”
好不容易，姬雪蛟才从痛苦中挣扎出来，粗重地喘息着。现在她随时都可以放声大叫，揭穿凌天魔鬼般的真面目。
如果不是姬雪蛟还有巨大的利用价值，那么姬大奶奶的命运就是她的前车之鉴了，现在，只能暂时饶恕她了，希望这个女人不会愚蠢到再次触怒自己。
似乎是杀气冲散了漫天乌云的缘故，今夜和昨天完全不同，不但月光明媚动人，更有满天星辰，汇聚成浩浩荡荡的银河。
凌天很有耐心地拍打着她的肩膀，不断在她耳边说着宽慰的话。
无论怎样都是一死，他们当然不愿意这样卑劣地死掉了。
今天晚上，有很好的月光。
于是这天晚上，她邀请凌天来到自己的居所。
“你……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敏君？你杀了她阿妈，现在还假仁假义地欺骗她！”姬雪蛟一边咳嗽一边说。
“这一点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族长还有那些老不死的东西，已经变成部落存在的最大障碍了，只有用雷霆手段把他们毫不留情地全部清除，雉族才有重生的希望！”
凌天微笑，现出嘴角迷人的酒窝：“光凭这样的推断而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污蔑一个生意人的清誉啊。”
随即，姬雪蛟便被一股大力量卡住，一直撞到了墙壁。
说到这里，凌天顿了一顿：“要想雉族继续存在下去，道理也是一样。有些事……你要学会放在心里，嗯？”
相对于这具丧失了灵魂的木偶，只有头顶浩瀚无垠的星空，才是他真正想要征服的。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少女终于哭了，不是因为痛苦，而是由于感动。
房间里所有的仆人都被驱散，姬雪蛟亲手炮制了一道清茶递了过去，同时随口问道：“凌先生，族长是您杀死的吧？”
生存还是毁灭，这样的抉择并不太困难，姬雪蛟很快点了点头。
本来凌天曾计划把昨晚参与袭击的修真者再次交还给雉族，但后来考虑到在审讯的过程中，他们可能会把姬大奶奶真实的死因泄露出来，所以还是决定不要冒风险，及早处决。
少妇闭上了眼睛，嘴角不自觉地颤抖着。
姬雪蛟盘算了半天，还是决定冒险试探一番，为了部落的兴衰，她已经完全把个人的安危抛开了。
凌天冷冷地看着她：“现在你可以叫了，让你的族人进来，我可以一个一个把他们都杀死。然后我会召集自己的部下，把这里包括婴孩在内的所有生命都碾成粉碎，并且掠夺走全部金银财宝，满载而归。如果这就是你要的结局，那么尽管叫吧！”
凌天放下茶杯，沉静地看着老谋深算的姬雪蛟，大大方方承认道：“那么我只好承认了，确实是我亲手斩下了族长的头颅。”
“因为一切都实在太过巧合了。修真者的真元力没有得到足够的禁制，又有人带领他们找到族长的位置，等到所有人被杀了之后，又是你的人先赶到，而你却恰好在场。”
※※※
“……”
话音未落，凌天的位置上已经只剩下一团黑雾。
“哼……”
凌天双手背负在身后，语气平淡地说。
“尔等究竟对妖族犯下何等罪孽，这并不是我所关心的事，但如果尔等不能全心效忠于我，就没有一起上路的必要了。在你们面前的道路只有两条，要么就拿起刀来斩杀你们曾经的师长和朋友；那么就站到他们旁边，等着被人斩杀吧！”
他残忍地笑着，一道道黑色的魔气从周身涌出，通过手臂传递到姬雪蛟的脖子上，留下了黑色的印记。
凌天凝视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你刚才的行为使我很不高兴，现在你应该想想，怎么才能让我高兴起来，这也是今后你唯一要关心的事。”
姬雪蛟痛苦地呻|吟着，颤巍巍地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被时间滋润得分外诱人的胴体。
姬敏君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其他亲人，就只有凌天一个人了。
他重重地把姬雪蛟抡在地上，少妇面色潮|红，捂着脖子痛苦地咳嗽着，缩成了一团。
一团黑气在她面前重新凝结，凌天面无表情，一手卡着她的脖子，将姬雪蛟高高拎起，只要手指再施加一点压力，就能捏爆女妖的气管和颈椎。
这个男人，是畜生。
“讨好……”
“为什么？”
凌天轻轻捏住她削瘦的下颚，笑道：“你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你是没有资格来质问我是否遵守游戏规则的，你只能用最大的努力来讨好我，期待我能给雉族和敏君带来幸福啊。”
处决在凌天的军营中进行，但行刑人并不准备由妖魔战士担任，而是让那些罪行较轻的修真者来动手。
“愚蠢的婆娘，还不明白吗？所谓的雉族不过是我手掌中一只微不足道的小爬虫，翻手可生，覆手可死，血溅千里，全族屠灭，也只在我一念之间！”
凌天踱步来到窗前。
这一切都被姬雪蛟看在眼里，她心底的怀疑越来越强烈，已经到了完全无法排除的地步。
但是没有证据。
“没有人愿意出来吗？那么我只好随便叫了，这位高个子的道友，请你出来吧。”
第一滴眼泪掉下来，后面的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她闷倒在凌天宽厚的胸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如雨后梨花。
姬雪蛟明白了，随即产生一阵无言的颤栗。
昨天参与袭击的三十多名修真者中，还有十二人依然活着，其中五人勉强能走路，另外七人则躺在担架上。
凌天阴森森地笑了：“只要你不说，谁知道？我会全心全意待敏君，让她帮我生儿育女，永远幸福美满地生活。只要你不戳破谎言，她半点痛苦都不会有的。”
修真者们骚动起来，他们也曾经想像过自己会受到何种对待，最悲惨的命运就是被当成敌人炼制邪器的炉鼎，却没有想到会让自己干这样手足相残的事。
凌天轻蔑地笑了。
姬敏君怔怔地看着凌天的双眼，似乎在里面寻找着真实性；凌天的眼睛清澈无暇，透露出绝对纯净的真诚。
茶杯中的水纹没有一丝晃动，被凌天稳稳地接了过去：“何处此言呢？”他平静地问。
凌天冷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已经被完全征服的女人。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听他亲口承认这个事实，姬雪蛟还是觉得万分惊愕，她颤声道：“你，你以为杀了族长，我们还会和你合作吗？”
“穿上衣服吧，我忽然没有兴趣了。”
如果都是真的，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凌天面色森然地作了个下劈的动作。
同门自相残杀，无论在修真界的哪个宗门内都是最大的忌讳，如果谁胆敢犯下这样人神共奋的事情，绝对会遭到整个修真界的追杀。
但是接下去的事，就和这魔鬼说的一样，他会把整个雉族毫不留情地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