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审讯

死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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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政府为了保护自己的国民的生命安全想到了很多东西。”幽灵拎着人皮在水管下冲洗着回头说道:“他们建立了指纹库来防止认不出意外死亡的尸体到底是谁,他们建立了血样库来给每一个国民最强大的血源保障,他们建立了精|子库让每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妇有了后代的繁衍,甚至他们还建立了DNA档案馆,这样就可以保证不会出现任何一具美国人的尸体而无人认领的事情,我们应该感谢政府为我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来保证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

    “你要想好了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的妻子将会在某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裸身横尸在自己家的床上,而在她死之前最少有五个来自街头巷尾的流浪汉和她轮流发生过某些你绝对不想知道的关系,而且是强制性的发生,或者是她被灌下了大量的兴奋剂而主动寻求那样的关系;你的孩子会在同一天的夜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过一段时间之后,某个中东或者非洲的小国家的童子军中会出现你孩子那张呆滞无神的脸,然后在一场小国家与小国家的战争之中,你那个已经被灌成痴呆的孩子会被一颗7.62毫米的子弹击中他那薄弱的小身板,他会在茫然无知的情况下死去,但是最少他死的比他的妈妈和你要轻松一点儿,因为他已经是个痴呆,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幽灵弯腰在俘虏的耳边低声说着他预想的一切。

    “我知道你不能说,但是我也真的需要知道你知道的事情,虽然我们都可以经受折磨,但是我想你只是经受过欧美的虐待方式,如果给你换上东方的折磨方式的话,我不知道你能撑多久。”幽灵一脸不忍的表情带上一双橡胶手套看着俘虏:“说真的,我并不是特别喜欢折磨人,尤其是折磨自己人,这对于我的良心来说是一种很沉重的打击,我每次这样做了之后,都要去教堂和上帝对话好几天,我想你能不能让我不要再承受这种心灵再次被枷锁固定的痛苦?”

    “你在我的头上划了一道口子,现在这刀子已经顺着颧骨开始向下了,我很好奇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呢?我听说过剥皮,但是从未听说过你这样的剥皮方式,难道你不想要一张完整的人皮么?你要知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那些纳粹疯子可是有很多人青睐人品制品的。”俘虏依然不回答问题而是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剥皮这件事上来,仿佛那顺着他脸颊蜿蜒而下的鲜血不是他的一样,语气平静,态度平和,似乎幽灵并没有剥他的皮而是坐在他面前和他像老朋友一样交谈着。

    “你还是折磨我吧,你知道我不能说的伙计,我准备好了,很感谢你给了我心理准备的时间。”俘虏叹了口气轻轻的摇头,他真不能说他知道的东西。这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是因为探员就是这样,在不至死或者被营救还有希望的时候,他们什么也不能说,除非是真的要命了,他们才能捡着能说而不至于让自己获罪的那些事儿说一下保住性命——毕竟拖得时间越长,上面营救自己的计划也就越充分,执行起来成功的几率也就越大。说得直白一点儿就是,有限的吐出部分情报可以让自己更安全,全说出来或者一点儿不说自己就死定了。

    “你也可以选择不让我折磨你,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这样我们都不用受折磨了,这不是很好么?”幽灵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对着灯光看了看刀锋之后捏着手术刀蹲在俘虏面前一脸的乞求。

    “第三个问题,你的联络暗语是什么?”幽灵对于俘虏的问话和回答都仿佛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专心致志的用手术刀沿着一定的轨迹移动着,一边移动着一边似乎很是随意的问道。

    “你还有时间,在约翰院长拿回来塑料布之前,你还有时间摆脱这一切。”幽灵换了一副表情,和蔼的笑着再一次劝说俘虏放弃抵抗交代清楚。

    “你可以选择不折磨我的,那样就不用去向上帝忏悔了。”俘虏面无惧色的回答幽灵。

    “什么?”幽灵侧过去个耳朵,没办法,他就听到后面骂婊子这个词了,其他的虽说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他要想收拾这家伙会很容易,只不过他想看看这小子还有没有胆量再骂一句,若是这家伙敢再骂一句的话,他绝对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满清十大酷刑……

    “嗷!啊啊啊!”俘虏没想到幽灵直接踢了他一脚,而且踢在他肩膀脱臼的地方,当即就忘了自己的嘴巴还不能张开太大的禁令而嚎了一嗓子,结果是立马可见的——他嗷了一声,下巴就又掉了!所以他只好啊啊啊的让幽灵看,自己的下巴又掉了……

    “哦……我想我们需要一大块儿塑料布,因为一会儿会流出很多血出来。”幽灵皱了皱眉头看了一下地板之后直起身说道。

    “你错了,伙计,相比起东方五千年历史传下来的刑罚而言,欧美短短百年的刑罚实在是太过粗糙和不够艺术了,首先,我们先来试试剥皮……”幽灵脸色一正,整个人那种嬉笑和无赖的样子转变成了一种森然,整个房间因为幽灵冷漠的表情和毫不具备感情的声音而似乎令人感受到温度下降了几分,幽灵手中白森森的手术刀映着同样发出白光的冷光灯,显得是那样的锋利和危险,即使不是俘虏的约翰院长看着幽灵手中的手术刀都不由自主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活动发出的吞咽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是那样的突兀,以至于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他。

    “我就说了不要大声喊叫也不要张开大嘴哈哈大笑,除非你想这一辈子都随时护着你的下巴,可你就是不听!”幽灵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蹲下来给俘虏装下巴,一边装一边絮叨:“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对不对,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吃的这行饭,有多少情况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咱们本来就是一个部门的,现在有人要搞什么大清洗,你能保证你完成了任务之后不会因为知道的太多而和我们走上相同的道路?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道理,我们的现在极有可能就是你的未来,你何必替那些连你在这里被审讯都不知道的混蛋遮遮掩掩?好了,慢慢的活动一下,这次可别乱张嘴了啊?”

    “不要让我失望,即使你真的在我身上事实刑罚,我想我也不会对你怀恨在心,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我理解。”俘虏反过来劝说幽灵不要那么仁慈,事实上他现在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手脚都不能动更让人绝望了,以至于他自己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抗的下的事情,都已经成了个活生生的植物人了,对方还能把自己怎么着?自己现在和死人除了有思想和感觉之外没有其他差别,相同点都是一动也不能动了,就算自己被救出去又能怎样?一个随时可能全身关节脱臼的人又如何生存?

    “说句老实话,即使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我自认也难以忍受古老的东方刑罚,最后再劝你一句,还是说出来吧伙计。”幽灵叹了口气直起身来说道:“永远不要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尝试任何未知的东西,除非你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当然,约翰院长,你还是忙你的事情比较好,毕竟我们只是借过。”幽灵很绅士的点了点头并伸出右手平平的展开做出一个您可以随意的表示。

    “你知道我们都是做这一行的,也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那你还问我干什么?伙计,咱们都很清楚应该怎么应付审讯,这样折磨只是凭添痛苦和费不完的功夫。”俘虏这次老实了,他也听得出来幽灵的问话其实并不是完全针对他个人的,而是就事论事,所以只要自己保持一个聪明的态度来回答幽灵的问题的话,自己就不会受折磨,毕竟幽灵他们也需要从自己这里知道点儿什么东西,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们什么也得不到的。

    “恶魔不会给你机会的,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但是你没有要,所以我只好去扮演你了。”幽灵拿下那张脸皮笑道:“放心,你只是条小鱼,我们要的是一条大鱼,或者是一网大鱼。本来我们不打算和你这条小鱼计较什么,但是你却觉得你是一条亚马逊的食人鱼想要证明你的凶猛,现在事实证明你只是一条没有长牙的亚马逊食人鱼,而你很不巧的遇到了一群电鳗,所以,你死了,但是你的尸体给让我们找到更多的食人鱼。”

    “那么,现在我开始了,很抱歉,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幽灵把塑料布铺在地板上,然后将俘虏挪上来之后拿着手术刀放在俘虏的额头上对俘虏说道:“首先,请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马上送来!”约翰院长就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从椅子上坐着弹了起来,然后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拉开房门冲了出去,他无法忍受房间里面那种令人感到心神不定的气氛,仅仅是一个幽灵就可以营造出那样让人坐立不安的氛围,真不敢想象如果所有人全部将他们的威胁散发出来会是什么场景……

    “需要我提供什么样的帮助么?”约翰院长看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而且是带着那种看死人的眼光之后浑身发抖的颤声说道。

    “塑料布……我能不能先离开?你们干你们的事儿,我不想掺合进来。”约翰院长的速度不慢,很快他那肥胖的身躯就以绝对不符合他体型的快速跑了回来,并且带回来了一条手术专用的塑料布帘,这东西不沾血,清洗起来很方便。

    “刚才我问的问题你没听清楚?要不要我帮你清理一下你的耳朵?”幽灵知道这家伙在耍滑头,于是很不客气的在他的肩膀上踢了一脚之后说道。

    “说吧,说说看谁派你来的,你的联络人又是谁……抱歉,忘了装下巴了。”幽灵先是踢了两脚俘虏之后很是悠闲的问话,看到俘虏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之后才恍然大悟自己把人家下巴卸了还没给装回去呢,于是赶紧又蹲下来给人家装下巴:“头别动!忍着点儿疼啊,放松点儿!不想要下巴就紧张吧你,这就对了嘛,慢慢来,好!注意不要大张嘴,否则可能刚装上的下巴就掉下来了,掉得多了以后张嘴一笑就掉了,千万要注意,好了,回答问题,不然我还把你的下巴卸下来!”

    “但是。”幽灵冲洗干净了人皮之后忽然把这张人皮盖在了自己脸上,转过头来看着俘虏并且用惟妙惟肖的俘虏声音说道:“如果有人入侵了这些档案馆,那么,每一个美国人,他们的隐私就会像是被撕掉了白纱的裸体少女一样摆在入侵者的面前。他的职业、他的家人、他的住址、他的电话甚至与他的生活习惯等等等等都会在入侵者面前变得那样的透明和无私,甚至与包括他的某些身体或者生理上的缺陷都不会错过。那么我想问的是,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一切即将会发生,作为即将被取代的那个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请……放过我的家人……”俘虏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因为他们有一万种办法来伪装自己。从一开始大家就说的很明白了,大家都是干什么的心知肚明,彼此都是高级探员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如果一开始自己就抱着合作的态度配合一下的话,或许现在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但是自己错过了机会,现在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可挽回,那么,希望对方看在大家都是情报员的面子上,放过自己的家人吧!

    “你是个魔鬼!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你们这些清道夫……”俘虏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他知道幽灵说的这一切都可以实现,并且没有人能从这里面找到什么破绽,只要知道自己的情况,这一切都可以轻松的安排的看起来就是现实那样简单……这样的事情在中央情报局的做法中根本只能算是基础入门,在中央情报局对付敌人的时候比这些更加过分的招数多的数不胜数,美国每年那么多的无头悬案基本上都出自这些人的手,俘虏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了,这么狠绝的招数基本上都是清道夫们在使用,也只有他们才会做到如此绝情!

    “So……你想知道什么?”俘虏一点儿都不傻,看幽灵那架势就知道自己再骂一句他敢收拾自己,所以他本来要发出来的Son直接就发成了So,吞掉了n的音,单词直接从儿子变成了所以,这俘虏精明着呢!

    “对事不对人,我比派你来的那些家伙有原则,如果你想要弥补点儿什么的话,不如交代的更详细一点儿,这样我们给你一个全尸,最少你还能进天堂。”幽灵又切下俘虏的一根手指冲洗干净交给霍恩:“我需要知道他的身份和一部分经历,他说不说联络方式不重要,大不了我伪装重击失忆就是。”

    “事实上我觉得你把我全身的关节都拆了比你说的那些都可怕,我已经成了一根人棍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难熬的么?”俘虏倒是很坦然的微笑了一下说道:“我想没有比这样更难受的刑罚了。”

    “Son……”俘虏刚想破口大骂,忽然想到自己一旦大张嘴这下巴可能会掉下来,而Son of a bitch这句脏话按照美国发音习惯则需要张大嘴才行,所以这位仅仅发出了一个Son之后就很乖的把嘴长得小小的说道:“Of a bitch……”

    “放过我的家人,我什么都告诉你!”俘虏对于自己又失去了一根手指没有任何表示,似乎心碎的痛楚远比失去一根手指的痛楚更大一些,他现在只是需要幽灵的一个承诺,不管幽灵是否会遵守承诺,他现在需要这个心理安慰!

    “你知道我们什么都不能说的……我感觉到了手术刀的锋利,很凉……”俘虏很硬气的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说出来,甚至他还用称赞手术刀的锋利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来忘记痛苦,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高级探员,他对于如何应付痛苦也是颇有心得的。

    “事实上我并没有说要你这张完整的人皮,如果你是个皮肤姣好的女人的话,或许我有那么点儿兴趣弄上一张漂亮的人皮,但是你是个男人,所以我只是想要你这张皮上的一部分。”幽灵不再询问任何问题而是开始和俘虏解释自己到底想干什么,随着他语气轻松的说着,手上银光快速一闪,然后俘虏就看到幽灵手里提着一片儿血淋淋的人皮,当然,他知道那是自己的,但不清楚是哪一块儿。

    “听我说伙计,如果你想要一张完整的人皮的话,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就已经错了。”俘虏喋喋不休的说道:“我也听说过东方的剥皮方法,那是在人的头皮上划开一条缝隙,然后往里面滴入水银,水银会沿着皮肤滑动来切开皮肤,最后人会因为很痒而不得不扭动身体,然后被水银分开的皮肤就一下子脱了下来,就像脱了一件衣服一样,而你现在的手法是完全错误的,你说过的让我见识一下满清十大酷刑的,你这样做会把我弄死的,而你什么也无法得到。”

    “第二个问题,谁派你来的?”幽灵并不在乎俘虏的回答是什么,他只是专心致志的用手术刀在切割俘虏的皮肤,似乎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回答并不重要。

    “你……是个恶魔!你这个恶魔!”俘虏听到自己的声音时真的被吓了一跳,然后再抬起头看到了自己的脸之后更是吃惊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直到幽灵那句作为即将被取代的人之后他才猛然惊醒,他意识到幽灵要做什么了,那就是戴上自己的脸,冒充自己!从幽灵那近乎完美的口技上他就知道自己被幽灵耍了,他根本就不是想要让自己尝试一下什么满清十大酷刑,他从一开始就想要自己保持一种稳定的心态,然后他好割下自己的脸皮来伪装自己!从一开始见面他拆了自己的骨头拔掉自己所有的牙开始,他一直在算计这件事!

    “祝你们顺利。”约翰院长一脸冷汗的退着走出房门,然后关上房门贴在墙壁大喘气,他真的感到了害怕,包括那个和蔼的给那个十二岁的孩子做手术的霍恩先生都散发出一种让人感到心悸的感觉,这样一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真不知道那个被抓起来的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他们都是相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