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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粉无常一边点着头，一边在心里打鼓，拔牙这个他觉得倒是可行，但是枕着这些死人门牙睡觉，能睡的踏实吗……
一个男医生道：“按理说，病人应该快要醒了。”
“简直是引狼入室，引火烧身啊。”
“为啥？”粉无常立马改口道，“是真的吗？！”
所以，古代人哪怕是门牙真的没有了，不管是自己掉的，还是因为意外弄掉的，都要重新镶上一颗，否则可能财运，官运就会走下坡路。
霍见归说：“两个地方。”
“据我所知，他们并没有，因为呼吸系统在他们体内无法运行，他们的身体是死的，但是——”霍见归忽然闭上了嘴巴。
“不需要。”
“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霍见归解释道，“要想研究透彻一个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变成那个东西，如果无法变成那个东西，那起码要永久地拥有那个东西。”
粉无常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事。”背后传来了霍见归的声音，“他们或许发现我已经苏醒了。”
粉无常抚摸着那块黑表，感觉像是见到了一个大宝贝，就在他抚摸的时候，红色的指针开始剧烈波动了起来，那代表着自己的心率在迅速跳动……当然，也或许是霍见归的心率在迅速跳动……毕竟，现在上面有两个人的呼吸。
粉无常发自真心地觉得，这个东西真是太他妈的神奇了！
“所以，你要研究。”
“不是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粉无常咽了一口唾沫，将那块黑色的表戴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上面显示一个大大的黑色数字：2。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上面的数字会是1，指针的颤动，代表着你自己呼吸的波动，也就是心率，类似于心电图。”
“我擦！这么神奇！”粉无常再次震惊了。
“好！好！我是一个宝贝控，不，应该是法宝控，我就说嘛，捉鬼哪可能不用法宝的，这下终于让我见着真法宝了。”
“是啊，不过，有点奇怪……他的呼吸很乱……而且，脑电波有时候非常活跃，有时候又空无一物，简直奇怪……”男医生看着手中的图片说道。
东边的天空泛起了紫红色，曙光逐渐铺洒开来。
朝阳初升，新的一天来临了。
霍见归告诉他，这样做是为了清静，不想那些人来打扰自己。
男医生盯着粉无常，旁边一名女医生似乎发现了什么，掰开了霍见归的眼皮，用手电筒在里面照射了一番，然后疑声道：“真是奇怪。”
霍见归继续道：“当然，这么做也不仅仅是练胆，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帮你积攒身上的鬼气，也称阴气，让你尽快地看到真正的鬼，最好是让鬼附身。”
男医生有些奇怪地看了粉无常一眼道：“你怎么有转院这样的想法呢，你觉得我们无法医治他？”
“任何事都有例外，所以，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们尽力了。”粉无常说道，“我觉得还是让病人先好好休息休息再说吧，不行，我们就转院。”
粉无常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后面，粉无常又向霍见归询问哪里有大量的死人，是那种刚死没多久的。
众所周知，死人身上的东西最好不要动，因为一旦动了，他很有可能会生气，就会导致他变成鬼魂找那个人要东西，缠上他，折磨他。
“为啥？”
男医生扭头问道：“怎么了？”
两个医生走了出去，另外两个护士也相继走了出去。
“火葬场和医院的太平间。”
而且，有了这个东西之后，他即使是没看见那个人，隔着门，或者隔着什么东西，都可以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有几个人。
“是的。”霍见归道，“这是我师傅当年从英国朋友那弄来的。”
“那猿猴的呢？”
即使是迫不得已动了死人身上的东西，也要烧香烧纸，让死人灵魂安息，最好是用别的东西来代替一下，糊弄过去。
霍见归躺在床上，装作没醒，昨晚上他和粉无常已经达成了一致，他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两天，也就是说，这两天内，霍见归要在外人面前装没醒，只有粉无常知道他是醒着的状态。
所以，门牙在人身上的作用，就不仅仅是美观，实用性那么简单了，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象征作用，那就是人体风水。
粉无常看着那块长得像是表，但似乎又不是表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啊，师傅？”
“你问。”
“是的。”
今天，粉无常有一件大事要做，那件大事就是鬼学初级课程的第一课——鬼门关。
“好吧……”粉无常想起了他的那个问题，急忙问道，“师傅，那个呼吸定位仪能不能定位动物的呼吸啊？”
粉无常实在没想到，自己刚刚入门，就获得了这么好的宝贝，他不由地连连感谢起了霍见归。
其实，说是一本课程，这更像是一个挑战，就像当初半夜去墓地睡觉一样，从本质上说，两者并无区别，只不过这个“过鬼门”更吓人，更恐怖，难度也更大，如果胆子小的话，是肯定无法完成的。
其实，最刺|激，最恐怖的是拔牙之后，那些被拔掉门牙的死人会不会找上门来，问粉无常要牙齿。
“鬼，有呼吸吗？”
“这个……”
而这个过鬼门，就是去拔死人的门牙。
门牙显然已经不仅仅是门牙那么简单了。
人们都知道，牙齿这个东西是很特殊的，他是人身上几乎可以说是最硬的地方，而且，恢复能力和再生能力都很强，尤其是门牙，见光度和使用度也很高，可以说是跟随人的一生，每天都会用得到，别看它东西不大，但作用巨大。
粉无常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病房。
“如果现在的数字是3，但是周围却没看见人影，是不是就代表有个人藏在四周，天花板上，地板下，床底下，或者——你我的中间？”粉无常左右看了几眼。
“这是呼吸定位仪。”霍见归指着表盘上的数字道，“现在，上面显示的数字是2，证明方圆两米范围内，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的呼吸。”
听起来，好像有点瘆人，至少粉无常第一次听霍见归解释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
在数字边缘处，有一根红色的指针，指针在颤抖不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霍见归道，“但医院太平间里人明显比火葬场要少得多，而且，不一定什么时候才会有，所以，我建议你去火葬场。”
“我们去外面谈吧。”
“等等——师傅，我问一个问题。”
粉无常点了点头，看来这一次的火葬场之行是少不了的了。
按照霍见归给粉无常的说法，过鬼门，就是去拔死人的门牙，一个死人身上，拔一颗，看最后能拔掉几颗。
“当然。”霍见归说，“它不仅是练你当时的胆子，还练你以后的胆子，因为你拔了他的门牙之后，要把这些门牙放在你的枕头底下，每天晚上枕着这些门牙睡觉。”
“但是什么？”
粉无常问道：“这个指针是干嘛用的？”
“你觉得动物的呼吸跟我们的一样吗？”
“应该不能……”
这是一件让人一想就感觉头皮发麻的事情。
“别的呢？”粉无常问道，“别的要不要准备？”
“分明就是法宝，师傅这次莫要骗我啦！”
刚进病房，就看见两个护士，还有几个医生正站在霍见归的病床前说着什么。
一想到这，他饭都吃不下了，急匆匆朝着医院跑去，一边跑着，一边低头看表，表上的数字随着他的跑动不停地变化，指针也在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霍见归道：“去之前，准备好钳子，是拔牙用的。”
对了，他还忘了问，这个东西能不能测试动物的呼吸呢？
这个事情有两个难点，首先，就是找到死人，还是那种刚死不久的，其次是要偷偷摸摸的，不让这个死人的家人看到，将其门牙拔掉。
霍见归沉默了一会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拉开桌子底下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包裹，拉开拉链之后，从里面拿出一只黑表，他擦去了表上的灰尘，递给了粉无常。
他现在已经发现了规律，指针的跳动应该是以范围内所有人呼吸流中那个呼吸最剧烈的人的为准。
霍见归道：“宝贝有的是，有些我自己都没怎么用了，如果你喜欢，后面我都可以一一介绍给你，看你用哪些了。”
白雪依旧没有回来。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医院厕所里那个反锁着的厕所隔间，要是再让他碰到的话，就靠着东西，就可以知道里面东西是什么东西了。
“哪两个地方？”
粉无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确实正如霍见归所说，给他道具，他确实也不会用。
粉无常一屁股坐在了床头上，双眼望着门口，像是自言自语般地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也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
“过两天就走。”
“医院里的太平间在哪？”
霍见归摇了摇头，自语一声道：“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
“应该可以吧……”
也就是说，它只显示最大值。
“您觉得蛇的呼吸能不能定位？”
“注意，这不是法宝，这是科学仪器。”
粉无常当时还问霍见归：“拔死人的门牙，除了练胆这个作用外，还有别的作用吗？”
门牙一破，风水自流。
粉无常略微沉吟之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师傅！”
“如果一样，那就能，如果不一样，那就不能。”
“是的，它是根据气流波动感应的，能辨别一个呼出的气体流动，同时从这气体流动中找出共振波。”霍见归平静地道。
粉无常确实把那块黑表当成了法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看这块黑表至少已经看了300次了，有时候是1，有时候是2，最多的时候，竟然有15个之多，那次是在电梯里的时候。
门牙在人体学和面相学上又被称为堂口，或是门柱，代表有什么东西想进入一个人的体内，首先要过的便是门牙这一关，而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内出来，也要过这一关。
“因为你不会用。”
“我擦！”粉无常激动地喊了一声，“这东西这么高端？！”
粉无常曾经问过霍见归这么做的意义。
黎明时分。
“我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