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总是哆嗦

这米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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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三叔,我总觉得这孩子有问题,在外边是挣回钱了,可人进了监狱,你说小雨再不行也能找个犯人吧!”母亲跟老林头说了实话,这事儿也不能瞒着拉。

    “都听大伙瞎说的吧,我问了米西多,根本没那八宗事儿!”老头给米西多辩解。

    小雨母亲也着急,说:“三叔,小雨都去监狱探监去了,还说没那事儿。”

    韩小雨在一边说:“妈,我说不是在监狱没看到米西多本人吗?”

    “可你说大六子说的他刚出去吗!”两个人争辩起来。

    老林头看明白,想不干,总是能找到理由的,就打断两个人的争吵,“得了,啥也别说了,你们还质疑人家米西多的人品,人家救了你们一条命,要你们一块钱,一点人情了吗!搁别人行吗?人家孩子,从没言语过,搁你家笑尘救人一命看看。”

    “不是,三叔——”母亲还想争辩。

    老林头一甩袖子,“行了,别说了。”扭身走了。

    韩小雨看着伤心的三姥爷,想过来劝劝,却被母亲硬行拉走了。

    这场战斗,金村是胜利了,可刘大巴掌却成了植物人。

    可这胜利的付出也太大了。大概在刘大巴掌被打第十天的上午,一辆警车停在了米西多家门前。车上下来三个警察。原来是大巴掌那边把米西多给告下了,重伤害,警察来抓人的。

    刚才都有个小孩气喘吁吁地进屋来报告米西多消息。“西多叔叔,我二大伯让我来告诉你一声,赶快跑,警察有会儿就来抓你。”警察来,先到村里找治保主任领路。所以徐老北就率先知道了消息。

    假借撒尿,就让徐老东家伙的孩子来给米西多送信。

    可米西多没有逃跑的习惯。干嘛要跑,如果真的犯罪跑也不是办法。就没有动。

    警察进屋时候,米西多就在炕上看书。徐老北看米西多在屋里,就吃了苦胆地皱眉咧嘴,心想,你怎么不跑呢!还是那送信的孩子没说明白?急的徐老北直跺脚。

    “你是米西多?”警察问。

    “我是。”米西多跳下地。

    “关于刘景瑞伤害一案,现在请你协助调查!”警察说明来意。

    原来是刘大巴掌的事儿,原来刘大巴掌叫刘景瑞。没的说了,那就调查吧!自己属实给人打的不轻。这个责任应该负。就说:“好吧,我跟你们走!”就跟警察出了门。可警察怕米西多跑了似地,咔地给手铐铐上了。

    而且是倒在后背铐。

    可人一到院外,见全村的人几乎都来了,大伙堵住车不让走。有人喊:“米西多没有罪,是大巴掌拿刀先砍我们的,今天人不能带走!放了米西多!!”有人这么一喊,大伙齐声支持。

    “放人!要不别想走出金村!”又有人喊。

    情形一下对峙起来。警察被堵在院子里,不让出来。还有人往院子打雪弹。徐老北一看情况不好,就调和地,又不失村长身份地来劝大伙。“大伙不要这样,政府是说理的,咱们别妨碍公务。”

    人群里有人骂道:“徐老北,你还有心没有,米西多要不是你鼓动他能去打仗吗?他为全村人打仗,你他妈的胳膊肘往外拐,你还是金村的人吗!”徐老北被骂,一边悄没声了。

    大伙的情绪非常激动,有人鼓动要掀翻警车。

    这时候,米西多说话了,“乡亲们,你们不要这样,这样会令米西多更难做,本来没什么,这样一来事儿就更大了。听我一声劝,大伙让开一条路。大伙相信政府,如果真的不公平,那再闹也不迟!”

    被米西多一说,大伙安静了。但还有人说:“不行,你去也可以,但必须把手铐给摘下去!”

    警察一看事情出现了转机,忙回应说:“好好,这就摘了。”说着把手铐给打开了。

    两手拿到前边来,米西多拱手向大伙抱拳致谢,心里波涛汹涌。眼里含着泪花说:“谢谢大家了!谢谢!”实际,打仗是一时兴起,更是为了试验鬼马门系统二级是否成功。能得大伙的如此眷恋,让米西多心里不能平静。

    米西多巡视着人群,米西多看到了肖大业,老林头,老保崔,还看到了好久不看见的陆小曼,还有王翠花。他们的眼光都一样的,关切和担心。紧张和不安。

    米西多突然想起来,欠陆小曼和王翠花的钱还没有还。这件事儿怎么就给忘死死的了,主要是没有看到他们本人,就没想起来。

    也好,等回来再说吧!钱已经塞到被子柜里。也不好把这里秘密告诉别人。屋门已经上锁,钥匙扔到园子的雪地里,已经找不见。

    米西多的罪行是重伤害,本来没那么严重,同意包赔也就释放了,可一核查,网络互通的,在中京犯的事儿,县里都知道。米西多还在取保候审阶段中,那就恢复他的刑期三个月外又加了三个月。

    这样,米西多再次进到了监狱。本来比大六子先出来的,可现在要比大六子晚上一大些了,想想,满是苦涩。

    这回,让米西多身上多了些戾气。米西多有些不服气,无罪就是无罪,也不能因为先前的事儿而变成了有罪,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所以,当进拘留所正式转监时候,进监,就对着监号里的犯人叫:“你们谁是牢头?”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叫嚣。

    明显的挑训,让牢头大款有点怵,心想这家伙是杀人犯吧,怎么能这样,不合规矩呀!但还不能接着。就站出来说:“兄弟,我是,你又何吩咐?”

    “我要面了你,我是不是牢头?”米西多进一步叫阵。这活说给大款,实际就是一种侮辱。也不能做缩头乌龟了。

    大款点头说:“那对,你把我给面了,当然你就是老大了!不过你真有这本事,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我就有这本事,我就到这里来了,咋地,你是自己跪下,还是我打你跪下。”米西多不给大款一点余地,咄咄逼人。

    大款已经给手下的使了眼色,大伙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大款一声零下。面对这个嚣张的小子,都有点怵,但就是看不出来,所以,就挺气愤米西多,各个摩拳擦掌。

    米西多也看出来了,也不再说话,默诵了口诀,一声开后,人已经位移成功。

    这时候,大款已经失去了耐性,摆了下手,叫:“上!”立时,几乎全号的人都冲上来,要踩一脚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子。

    可他们都是想象,那个能打到米西多,没有啊,一阵扑打之后,全号里的人,都趴下了。没趴下的就站着,可一动不动。只有大款能动,没被米西多攻击。

    大款一看大伙这样,一下傻了。总共二十一号人,自己除外,全被制服。大伙表情痛苦,尴尬,神色各异。

    这是什么功夫?这不是书上说的,人们从来没见到的点穴功夫吗?可真看不出来,这样的小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功夫。看米西多朝自己走来,大款一下慌了,。

    自己该怎么办?是跪下求饶?还是被他给点了穴?

    正在犹豫不决时候,米西多已经来到面前,晃动咯咯响的手指说:“我说让你倒地你非要让大伙上,我现在就把你膝盖骨捏碎,让你永远趴在地上行走。”米西多说着把一块整块的砖抓在手里,使劲一用力,红砖碎成粉面了。

    这是功夫吗,这不是切割机吗!大款此时只有求饶的份了。“好汉饶命,怪我有眼无珠,我该死!”大款把巴掌打在自己的嘴巴上。

    米西多拉着大款的手,不让他打。说:“行了,我才不当什么牢头你,我只让知道我的厉害就好!”

    大款迟疑一下,立即明白了米西多的意思。忙说:“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大款之所以叫大款就是家里有的是钱,也就是说他是牢头是买来的,自己无半点能力,听了米西多这么说,心头大悦。

    米西多给大伙解了穴,大伙愣愣地不知道怎么办好。大款叫:“还不向大师傅谢罪!”并作示范地拱手说,“刚才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请大师傅原谅!”片刻之内,大款给米西多设定了名字,叫大师傅。

    从此,米西多就成了监号里的大师傅,成了大款得力的靠山。大款有的是钱,好吃的好喝的随米西多便。

    进来想挑战大款,必须先挑战米西多。所以没人撼动大款的位置。米西多监狱的日子也就悠哉悠哉了。

    这天,看守来叫。“零零一二号,出来,有家属会见!”

    米西多纳闷了一些,自己有什么家属?就随看守出来。一看,是徐老北和老林头等几个群众。这不象在拘留所里见面,只能隔着玻璃电话说。徐老北说:“大伙都要看你,最后选了几个代表,大家都记得你。米西多,你放心好了,你家的地大伙帮你种,你不用担心了。”听徐老北一说,知道春天已经来了。

    说了两句,徐老北就把电话给了老林头,接过电话,米西多很是难为情地说:“三爷,你看你这么大岁数还来干啥?”

    “我不来不行啊,我不来看不到你的。”原来要见米西多还挺费事,是老林头找了当副县长的侄子才得以成行。老头说,“这鸡蛋是每家一个两个的,全村都有,有要给你拿野鸡的,可都要拿,这样大伙就给你拿了不少鸡腿,这样都淋到了。这是大伙的心意,有的好吃,有的可能不好吃!”

    听到这里,米西多已经泪流满面。米西多知道自己有一点爱就知足的人,这么多的爱还真有点承受不了。泪水汹涌而下,都听不清老头说啥了。

    知道又换了一个人,可泪水已经遮住了眼睛,擦了眼睛一看,竟然是韩小雨,米西多很是吃惊,她怎么会来?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米西多似有万语千言,可此时,一句话也没有。就静静地看着韩小雨,韩小雨也看着米西多。

    徐老北托老林头找他侄子,老林头自然要到韩小雨家,让韩小雨给领路找她三舅,那韩小雨自然就知道老头来干啥来了,就和老头一同来了。

    她来,就想看看米西多。也准备了好多话,也说不出来一句。

    终于,时间到了。米西多要回监号了,此时,韩小雨却后悔没有说话,就叫米西多的名字,可米西多是听不见的。

    以下几天,监号里的兄弟有口福了。又是鸡蛋又的鸡腿的,吃了好久。

    监狱的生活虽然漫长,可象风一样过去了。

    六月二十一号,是米西多出监的日子,虽然进监时候把大伙都打趴下,可三个月来,已经成了好兄弟,特别是大款,抱着米西多失声痛哭。米西多是她的保护神,这之中也有好几位要挑战他牢头的位置,都让米西多给摆平了。

    因为他还有一个月的刑期,不知道这阶段牢头会不会被挑战走。所以米西多让大款好不伤心。“兄弟,你就是我的亲兄弟,等我出来就去找你,要不我给你写条子,你出来就找我爸爸去,让他在公司给你安排一个位子。”

    米西多谢绝了大款的好意。紧紧相拥了众兄弟,然后头也不回地出来监狱。

    久违的大街,如梭的车流,熙攘的人流走在路上,米西多就有哭的冲动。尽管在监号了享受皇上般的待遇,可现在才知道,自由比当皇上还令人幸福。

    沿着人行道走,不到十步,后边有人叫:“哎,你是不是从里边刚出来的?”

    “谁?”声音好熟悉,尽管有些飘。回头一看,竟然没有人。再起步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身旁的一个人给了自己一拳,并扯下遮在头上的帽子,而后哈哈大笑。

    原来是大六子。这家伙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米西多也给了大六子一拳。

    “草,我都在这里蹲六天了,我估摸你这几天要出来,切,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坚持不住了,兜里钱全花光了。”